第二十一章 让人不敢相信的胜利

“我的名字是燕飞。”看了眼那双被压断了双腿，燕飞点燃根香烟塞进刘芳亮的嘴里“这次你是败在我的手上。从头到尾你都参与了，我可是实打实的打赢了你没用什么阴谋诡计。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

“......狗官！”嘴里咬着香烟的刘芳亮愣愣的看着燕飞，想了想还的确是没什么可说的。人家是在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了自己。打输了就是打输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叫医疗兵。”燕飞抬手拍了拍刘芳亮的肩膀，出声嘱咐“好好给他治伤可别死了，带回京城肯定有大用处。”

曲阳之战就此告一段落，超过二十万的流民被击溃四散。而刘芳亮麾下核心力量的三万多老营兵马有三分之一在初次接战的时候被击毙，另外三分之一在逃亡的时候被击毙，剩下的全都做了俘虏。

而最精锐的两千多马队近乎于全军覆没，只有不足百人与他们的统帅刘芳亮一起做了俘虏。

大明官军和各地的农民军作战多年，各种各样的大胜仗也是打了许多。可是却从未有过像是燕飞这样一次性能够聚歼农民军真正主力的胜仗。

流民到处都是，可核心的正兵和马队才是主力。这一仗不说打的闯军元气大伤，也至少是伤筋动骨。

“真的是匪首刘芳亮！！”当燕飞带着军队和众多俘虏们回到保定府的时候，倪元璐满脸震惊之色的看着被关押起来的刘芳亮。

“这个不是很重要吧？”燕飞无视了四周众多保定府官员那惊异之中带着无比艳羡与妒忌之色的目光“重点是我打赢了，刘芳亮的主力部队已经被歼灭。现在保定府安全了。”

倪元璐真的是傻眼了。他一直以为这次过来是必死无疑，从未想过能够打赢而且还是这么辉煌的全胜！

虽说明军常年谎报军情，甚至杀良冒功。可这次却不一样，因为燕飞带回来了那么多俘虏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至于朝廷惯例的用首级记功，燕飞压根就没那种人死了还要砍脑袋的恶趣味。

“好好好！”倪元璐兴奋若狂的连连点头“子厚真乃国之重臣！此次大捷必然会让圣心大悦！”

燕飞笑着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自己有钱有军队的哪里还有在乎什么皇帝的心情，只不过现在需要而已。

这天晚上保定府内最好的酒楼大摆宴席，众多保定府的官员们在这里举行宴会为李峰与倪元璐庆贺。

文官们保持着大明官场上一贯的重文轻武的习惯，对于燕飞都是淡淡的全都在追逐倪元璐。作为督师的倪元璐这次大获全胜之后回到朝廷肯定会被重用高升，这个时候当然是要好好的拍马屁。

而保定府的各级军官们则是全都围拢在燕飞的身边，各种奉承各种敬酒弄的非常热闹。

虽然燕飞的正职只是游击将军，可他却挂着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佥事的名头不比保定总兵何文龙差。更重要的是燕飞能打啊，数十万的闯逆都被燕飞一战而荡，这么能打的将军当然要巴结好了，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人家救命。

当然了，这些人找燕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燕将军。”何文龙笑呵呵的端着酒杯再次敬酒“这次燕将军大展神威真是让人敬佩，末将再敬将军一杯。”

燕飞皱眉看着一脸笑容的何文龙，这家伙一晚上不停的给自己敬酒好话也是不要钱的乱撒。要说他是真的仰慕自己那燕飞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燕飞拿起酒杯并没有喝，而是目光平静的看着何文龙询问他的真实目的。

何文龙一顿，随即看了眼不远处那些还在吟诗作对的文官们，轻声压低嗓音“末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燕将军能否在这次的战报上将末将也添进去？如果能再分润一些战功首级那就更好了。”

燕飞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目光轻蔑的看着何文龙“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照顾你？”

何文龙被气的面色发紫，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燕飞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人家凭什么分战功给你！

“在下愿意奉上纹银万两，还请燕将军成全！”何文龙咬牙拿出了自己的筹码。

燕飞安静的坐着，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放在面前的桌案上轻轻敲击。那一下一下的声响让何文龙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何文龙和燕飞不熟，甚至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情。他也不知道燕飞是个什么性格，分润战功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燕飞要是翻脸的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不够。”就在何文龙紧张不已等待回应的时候，燕飞突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啊？”何文龙一愣，没弄明白的看着燕飞。

“我说不够。”燕飞眯起眼睛看着他“一万两太少，至少五万。”

“......”何文龙愣愣的看着燕飞，他把燕飞当傻瓜，没想到人家却是在扮猪吃老虎。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这件事情进行了友好的交流，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最终以三万五千两的价格成交。而且燕飞指名不要银子只要黄金。

何文龙抬手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刚刚和燕飞争论的时候感觉他根本就不像是个将军，到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这些钱当然不是何文龙一个人出，而是整个保定府的驻军将领们一起出。只有出了钱之后他们才会被加入到军报之中成为参战者并且获得战功分润。这种事情在明末的时候很是寻常。

当指望这样的军队来保家卫国，肯定不会有什么希望可言。

燕飞大获全胜的战报传回北京城之后，朝廷里的大员们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毕竟一万多人对战数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反过来消灭对手，难道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是凹凸曼啊。而且这才几天时间就结束了，正常情况下这几天还不够出征的军队抵达保定府吧！

虽然战报上有着详细的报告，甚至还说抓了刘芳亮。可是朝堂上的诸公依旧是不相信，全都认为这是燕飞和倪元璐谎报军情一个个的喊着让皇帝下旨治罪。这些人对燕飞的产业还没有死心。

崇祯皇帝很希望战报是真实的，可这些年来前线的忽悠太多让他也是和朝廷大员们一个念头。心中也在犹豫着是不是要下旨治罪。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前段时间受到燕飞照顾被送了大量生活物资的那些低级官吏们站了出来为燕飞说话。虽然他们官位低微可人数众多，哪怕是内阁大佬也不愿意得罪这么多的下属。所以这件事情一时之间到是僵持住了。

而等到燕飞带着大军押解着众多战俘重返京师的时候，所有的争论全都烟消云散化为了满腔的震惊！

居然真的打赢了！？

兵部勘验的官员都是经验丰富，那些战俘究竟是抓来冒充的良民还是真正的闯逆精锐他们自然是能够分辨清楚。至于刘芳亮这种大逆贼更是如此，消息很快就被确认。

皇帝欣喜若狂，他已经太久没有接到过胜利的消息。朝堂大员们惊骇莫名，他们想破脑袋都搞不懂燕飞为什么会打赢。北京城内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终于不用遭受兵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些战俘都被刑部接手处置。而刘芳亮作为知名的大匪首被定了个凌迟之罪。至于燕飞此战缴获的各种刀枪剑戟盾牌火器还有马匹都被兵部接手。当然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都被燕飞直接扣了下来。

随后来自皇帝的封赏很快就下来，作为督师的倪元璐直接晋太子太保，建极殿大学士入阁成为次辅，同时依旧兼着户部尚书的职务。原本崇祯皇帝还想为他封爵的，不过被倪元璐以闯逆大军正在向京师进发为由拒绝。

而燕飞这边则是直接从神机营游击将军跃升成了副将，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佥事到是没变，定远将军的将军号被提升到了从二品的定国将军，之后还加一个太子少保的称号。

当然了，以大明朝廷此时空荡荡的财政来说，各种应该发放的俸禄奖励什么的全都被拖欠。只有崇祯皇帝咬着牙发下来一批御酒和肉食充充门面。

虽说燕飞成了神机营的副将，可他作为外来户根本就没办法插手其中。神机营还是以前的神机营，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在于燕飞的官职被提升。他的麾下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一个神机营在册的兵丁，那些自己训练的士兵们实际上都是燕飞自己掏钱养着的家丁。

对于这些燕飞当然不会在乎，安排好人手再次从流民营地里征兵扩充队伍之后，他来到了城中之前买下来进行大规模改造的地方参加开业庆典。

燕飞没想过做一次性的生意，他也知道这座城市里有着数不清的财富。所以他早早的就在城内买下来一大片的地方进行改造修建，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百货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