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斥侯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护玄字数:6118更新时间:22/07/16 18:07:39
地点:at1antis时间:不明

我看见巨大的蛇尾从天空中甩下来差点扫到我们的顶端。

结界被打破的同时第二层的结界立刻补上不过这次并不像刚刚一样挡得那么顺利第二层结界直接被尾部砸开了一个大洞像是俯瞰着猎物巢穴一般紫色的女人脸出现在那个大洞上面异常靠近我们。

在黑色的天空之下些微的反光让我们能稍微看清楚她的面孔她咧开有着黑色尖牙的嘴出了那种让人寒毛都会竖起的尖利声音灰红色的眼睛里面都各有着两个瞳仁乱转像是要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看得仔细。

砰砰的好几个声响上面又掉下了好几只那种巨大的黑虫有一、两只从破开的结界洞摔下来那边马上就有人跳开的动作不过虫一落到地上就马上烧起来立刻连灰都不剩。

一种臭气在空中蔓延开嗅到的同时我马上感觉到某种剧烈的头痛像是要被人打破脑子的那种剧痛。

「老头公!笨蛋快点用老头公!」楔的毛手不断拍打我的头差点没直接把我给打到昏死过去。

一片忙乱之间我连忙对着手环喊:「老头公。」几乎是在眨眼间黑色的结界从手环产生然后在我四周布下那个令人作恶的气味马上跟着消失殆尽。

「啧!明明那小子说什么有锻炼你怎么实战上还是慢一拍。」出抱怨楔又让我退开一段距离一退开刚好就从天空上面摔下来一大条那种虫近看感觉就更加恐怖非常有生命会被这东西了结的压力。

还来不及把虫看个清楚整个地面跟着轰的一个爆炸声响那条黑虫立刻就变成灰烬然后又从灰烬变成空气一点都不剩了。

站在附近的队伍收起了攻击法阵用很不屑的鄙视目光往上看着还想掉下来的黑虫感觉上他们对付这些虫应该是没问题。

「褚小心点。」抽出了爆符夏碎学长看着天空那个女人的脸。

「那家伙只是斥侯应该还没有要真正攻击。」楔拉了拉我的头然后站起来:「先赶走再说不然你们学院接下来会很精采。」

「我想也是。」

这样想的绝对不是只有我们校墙上那排人在刚刚那个黑袍的指令之下全部再度搭弓挽箭唰地瞬间整齐往天空中的鬼王王族猛射。

箭雨在半空中几乎就融合在一起散出了银色的强光像是幻兽一样的马型强光直接往天空上的敌人身上猛力冲撞过去。

冷冷一笑王族高手只往后不到半步的距离充满鳞片的巨大手掌像是驱赶苍蝇一样猛地挥了下整片白光倏然给挥散变回了大量的箭枝然后在天空中被黑色的火焰给烧毁。

黑暗中的队伍动作也非常快第二片箭雨很快的重新被放出在校墙下有几个穿着打扮看起来比较像术士的人围成了一圈吟唱起咒文同时在地面也引出了繁复的大型法阵。

因为顾虑未撤掉的校区跟仅剩的学生所以他们并没有进行全面的驱逐攻击法阵在形成之后重新搭上了巨大的结界不过这次的坚固了许多天空上的鬼族一下子打不破但是也不急着要冲进来就在上方盘绕着出诡异的笑声。?天空上面的黑色虫子还在往下掉大概又掉了一堆被消灭之后整个厚重的云层开始转变接着是某种奇异的声响。

「不是吧……」一直望着天空中的展在第二支白色的鸟箭被射出之后强烈的白光让我们全部看清楚了这次翻卷在云层外面的东西。

像是大型黑色蜻蜓一样的有着蝙蝠似的翅膀不知道有几百只还是几千只从云上面下来不断拍着翅膀就像被训练完备的军队一样整齐的排列了好几个字型虎视眈眈的从上面俯瞰着我们。

「一般斥侯不是都是打探消息而已吗……」看着上面简直该称为攻击的阵势我愣愣的问。

「嗯那是一般斥侯。」夏碎学长耸耸肩。

所以鬼族不适用吗……!

看着上面很愉快地大展身手的鬼族高手我深深有着这种感觉。

安静的队伍开始移动了不过不是要攻击上面的那些东西而是往校园内撤走。我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一般不是应该先往上把那些打光再说吗?

还来不及先自行分析那些用意艾比希蕾克异常尖锐的笑声整个回荡在空中传出了遥远的回音她身边一队的黑色蜻蜓突然整个往我们后面、校园内的正上方俯冲像是陨石一样那些黑色蜻蜓冲到一半就燃起了黑色的熊熊火焰像是沉重的巨大石头一样轰然的砸到学院的结界正上方。

这次的攻击比刚刚的黑虫还要厉害第一只蜻蜓撞上时候我们就感觉到整个学校出了像是哀鸣一样的声音地面开始晃动结界出了虚弱的光不过仍然是用力挺住。

但是黑色的蜻蜓并不只有一只就像之前我们在天文学院看见的流星雨一般整个天空的黑色蜻蜓像是被第一个吸引一样开始第二个、第三个无数的黑色火球开始失去重力猛然下坠瞬间像是天空塌下来一样黑色的火焰覆盖所有人的视线轰然全部撞上了学院正上方。

整个地面震动到没有办法站稳来不及抓住旁边的夏碎学长我就先摔倒四周可以看见的范围也摔了好几个人不过他们很快的又爬起来在剧烈震荡中勉强维持平衡。

强烈的攻击中我隐隐约约看见了上面的结界层开始出现裂缝。

我现在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往校内撤退了因为不这样的话学校里面跟其他学生现在应该早就被攻击了他们得以校内做优先考虑。

「他们不打算先做点什么吗?」注意到校墙上面混了好几个袍级我看着天空上面的裂缝逐渐变大开始担心起来。

「会啊又不是笨蛋什么都不会做。」楔大概把我一起骂进去了因为他顺便给了我一个白眼。

就在讲话同时还留在这边的其他人再度把上层的结界加强了不过上面的冲击力也跟着不断的加强一时之间就这样僵持不下。

看来公会跟学院方面并不打算在斥侯这时候用上攻击的兵力大概是害怕被对方察觉到有多少实力吧?

不清楚他们要怎样处理原本在校墙上面射箭那个黑袍突然把弓箭往旁边一抛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干的周围人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被他乱丢的东西。

没有穿过校墙梯楼那个黑袍直接一翻身从至少有几层高的校墙上面直接跳下来动作轻快的像只鸟一样一点灰尘都没有扬起就已经落地了。

「夏碎!」直接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无视于地面还在翻腾的黑袍扬手喊着。

等到那名黑袍跑到我们面前站定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扎了短马尾淡褐色少年年纪看起来不太大甚至很有娃娃脸的感觉看起来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跟我们差不多大……有可能更年轻点。

我啊的一下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像是不久之前有听过。

眼前这名黑袍的衣服不太像黑袍可以说跟学长他们那种正规服装不太像整个样子有稍微给改过、搭上了其他的图腾跟色彩看起来还真像某地方的原住民之类的东西……衣服旁边还有点装饰在他干净的脸侧旁边还有点刺青的样子整个看起来还真的很像哪个地方的原始民族。

「其他人能够拉白羽箭吗?」看着上面有点紧张的他人夏碎学长询问着。

「没问题紫袍以上程度都拉得开喔这是学校交给我们使用的……拉不开就太搞笑了。」愉快的这样说着然后他转过头看着我:「上次给你的饼干好吃吗?」

饼干?

上次给我的……

「啊!你是被另外一个人追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之前在黑馆时候莫名奇妙被塞了包吃的后来打开里面是些点心因为不晓得是谁送的就传给五色鸡头了(反正他吃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是我!」娃娃脸很高兴的举手:「年轻的小朋友又见面了。」

年轻……

看了一眼那张好像很好捏的娃娃脸我咳了一下:「您好。」能干到黑袍的都是妖怪我打赌他绝对脸跟年纪不是同一辈。

「跟你介绍一下黎?是学院的专任讲师……大概是吧。」夏碎学长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介绍好像哪边奇怪便稍微改了说法:「因为从未开过课、也未在课单上面登记所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哪类别的他常年都在外面接受长期任务这次因为收到召集令才临时赶回来。」

「啊我是教格斗技有空就会开的喔。」娃娃脸说出了跟他外表完全不符合的课名然后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整个地面还是颠簸得很厉害不过被他拉着感觉就突然变得很稳固像是摇晃摇不倒我一样。

「果然直属于耶吕鬼王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着似乎无止尽的攻击夏碎学长叹了口气。

「嗯啊很厉害的说。」点点头同意夏碎学长说的话娃娃脸转过来勾着笑容看我:「帮个忙吧?你是妖师血缘者对吧请帮我个忙。」

「我可以帮得上忙?」愣了一下我呆呆的看着娃娃脸。

「可以喔一起加油吧。」拉着我的手腕娃娃脸另只手不知道从哪边抽出了跟他身高差不多、类似长矛的东西活像变魔术一样神奇:「只要能用心祈祷任何事情都可能生。」

他说话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像……可是给我的感觉、有点类似学长。

将长矛给抛高那根疑似中国古代兵器就停留在半空中娃娃脸的手掌便张开在下方:「请相信我能够做得到……」

让他拉着手腕我其实有点不太晓得他想做什么。

「褚看着天空。」夏碎学长从后面按着我的肩膀:「其实艾比希蕾克仍然是有弱点的。黑暗之物并非全然强悍不管是怎样的物体总有脆弱的一面。」

「黑袍不会因为这点问题就无法反击请你看着我的手。」娃娃脸依旧笑着我的视线转回了他手上的长矛:「我将其投掷出去依照黑袍的实力能够将她逼退对吧。」

这个画面很熟悉。

我看着眼前的娃娃脸黑袍的能力无穷尽既然他说了可以那就绝对是可以的:「嗯一定可以。」

然后我想起来曾经也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

长矛散出了微光娃娃脸猛然放开我的手瞬间扬手上去抓着长矛一气呵成的甩手直接就把兵器使劲的向上投射。

他的手劲很强长矛完全没有减慢度直直往上面的鬼族射去注意到有不善的东西飞过来那名鬼王高手立即就侧了身体不过却慢了一步。长矛整个穿过了她的肩膀几乎是在瞬间全部的攻击都停下来了。

那种嗡嗡的锐利笑声突然变成可怕的尖叫声。

「空中不是鬼族专用的喔。」娃娃脸对着上面的王族斥侯做出了一个单手开枪的动作那柄长矛瞬然拉成了一道白光直直的往上飞然后化成了白色的大鸟穿过了厚重的黑云整个云层像是被从中剥裂一样那些令人不快的黑云瞬间散开很快的整个天空开始挥去了掩盖的厚物缓缓的露出了一如往常、学院夜晚中美丽的天空。

一看到黑云全没了艾比希蕾克巨大的脸冲着我们吼了好几声然后就突然撕开了黑夜整个没入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四周瞬间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像是刚刚的一切从未生过。

除了还有些黑蜻蜓没离开。

地面安静下来了。

娃娃脸松了一口气啪的一声拉着我重新坐回地面上:「幸好这样就逃走了不然才前战就有得打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最早时候我并没有这种奇异的意识但是刚刚娃娃脸在拉我时候我的确有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附着在那个长矛上的感觉。

「是力量喔我借用了一点点妖师的力量顺利的击中艾比希蕾克不然那么高她可能看见矛射出去就躲开了吧。」娃娃脸耸耸肩用一种不要太在意的语气说话。

我注意到瞳狼不晓得什么时候不见了因为斥侯撤退整个外面的守备队伍明显都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很警戒的在巡视着四周。

「力量可以这样使用吗?」重新修正了观感我认为眼前的娃娃脸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可以的这是引导出力量的方式只要你坚信的话能够制造出不可能中的机会。」把玩着身上的饰品娃娃脸抬头看着夏碎学长:「对吧。」

「是如此没错。」夏碎学长点点头。

「你可以自由的使用这种力量?」虽然说大概的方式我知道可是我自己仍然没有办法顺利使用尤其是已经被安地尔他们抽走大半的现在感觉上有种障碍。

「你也可以的你身上经过二次开眼了对吧那么其实只要自己有所感觉就能使用。」娃娃脸站起身拍拍后面的灰尘然后把手掌放在我头上:「嗯……对于一般人可能有点困难的但是请你先闭上眼睛然后顺着风的感觉走。」

有点怀疑不过我还是闭上眼睛。

隐隐约约的四周好像浮上了一点气流像是来回转动着让人稍微平静了下来。「察觉风中的空气然后让他引导你。」

娃娃脸的声音变得有点飘忽一边跟着他的话想我突然觉得那气流里面好像有某种一丝一丝冰冰的东西。

注意到之后那些东西缓缓的靠过来慢慢的聚集成一小团像是球体一样的东西。我觉得我似乎可以抓住那个东西。

所有感觉像是在那瞬间而已就在我试图想抓住时候风整个散掉了我也下意识跟着睁开眼睛看见了娃娃脸跟夏碎学长都还在旁边。

「……是那个东西?」尝试着看看我还是隐约的感觉到好像能碰到那个球体物品。

「是的虽然很微小但是这就是属于你的力量请妥善使用。」娃娃脸弯起了眼睛笑笑的说着:「虽然很小但是有着不让人察觉的坚定力量。」

[我点点头想试着几次去抓那个东西不过不是很容易感觉一下子又散开就这样几次之后我突然现我有点累了。

「不用那么着急啦我想一下……普通人最迟也得等上一点时间才可以抓到感觉最快约是四、五天吧习惯之后就会觉得其实很容易了。」说完之后附近有人喊了几声娃娃脸转过头去应了声又转回来:「斥侯回去之后应该会有一、两天准备时间你们可以到我休息地区这边大家一起练习吧。」

「……啊谢谢。」不过我看应该需要练习的应该只有我吧。

「先这样?晚点见。」很欢乐说完之后娃娃脸就快步跑开了。

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我看了看手掌刚刚那个感觉还是稍微有一点一般人要几天的话……不晓得我要用多久喔?

「黎?他……」盯着离去的黑袍夏碎学长突然开口:「其实他的数据并不多我只听说他原本是原世界羽族那边的长老亲近之人后来好像生过什么意外来学院之前在翼一族的圣地沉睡很久之后被董事们找来时候其实没有任何记忆大约不久前才取得黑袍资格。」

我转头看着夏碎学长喔了一声没有去揣测对方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热心。

来到学院之后太热心的人太多了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受伤我就会受不了如果可以的话不想要再增加人数了。

「现在看样子应该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准备。」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快点去做练习不然开战你就等着被瞬间秒杀。」

「我知道啦……」

在鬼王手下离开之后这边的联合队伍也稍微开始松动了我大概有注意到每个队伍都有一个领导人不过不知道谁是最后布命令的人就是了后来听夏碎学长说移动命令好像都是黑袍们共同讨论再观看状况做更动。

将队伍重新统整之后所有人留下了防守兵便各自往休息领域退开。

夏碎学长稍微帮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晓得队伍里面似乎以妖精最多然后是兽王族跟其他有的没有的。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边所以大致上让我看了一下其实并不算多的防守军后夏碎学长就领着我一起过去医疗班的区域。

医疗班驻扎在比较后方用位置来讲算是我们平常上课的教室附近。

「漾漾~这边喔。」远远的就看见喵喵站在蓝袍区域对着我们用力挥手。

快步跑过去后我才注意到驻扎区好像有几个伤患。

「刚刚那个虫打伤了一些人还好学校里面的结界还在不然被打死就糟糕了。」喵喵皱起可爱的小脸这样告诉我:「漾漾也要小心喔如果基础结界被破坏的话就真的会死掉了。」

被她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学院不会死人的这回事。

「我知道了。」

接下来战前准备的这段时间异常的平静。

也或许是大家都不想打破暂时安稳的和平所有人一边战战兢兢的巡防着任何一个鬼族可能会混进来的地方然后一边维持着秩序与安静。

像我们一样到处走走看状况的人反而很少。

喵喵他们教了我一点医疗班的基本常识说这几天要混在这边一定要有点基础这样才可以帮得上点忙。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兔子到底跟学长订了什么契约因为他一直没有说任何相关的事情平常没有在旁边扁我就是啃听说是粮食的饼干过得比任何人都还要悠哉。

夏碎学长也跟平常没两样就是绕在我附近执行他的任务偶尔会到处跟人家打招呼。

不过大家很有默契的对学长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提。

这样走着我实在是觉得我跟这个地方有点格格不入。

少了一个人差别就突然变得很多。

然后我开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