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流

舒若紧紧咬着嘴唇，充满了不甘心，在她的心中，的确很想和萧妙再比一场，可是……没有理由了。

那个放水的女人，绝对不会答应自己这种无理的请求。

本来双方的关系就已经很恶劣了。

“该死……该死……该死！”舒若愤怒，她甚至觉得，若是自己得到第一，成为了夏衍的副手，他会不会网开一面。

难道……一切就要这么结束了嘛！

“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会给予你相应的处分的。”夏衍不悦道，“现在，十秒之内，离开这里。”

“等一等！”舒若还是停下了脚步，无所畏惧的和夏衍对视，可以看出，夏衍眼中隐隐冒出火意。

“就算你给我处分，我也要说。”舒若咬牙道，“总队长，你不是说了嘛，要挑选出实力最强的人作为副手。”

“……”夏衍皱眉。

“因为能力相克的缘故，我的实力的确比步勇差上少许……”舒若认真道，“可是那不代表步勇就是最强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那个该死的女人不放水的话，她一定能拿第一的。”舒若握紧拳头，“当初给我奋进的理由，便是因为她突然加入红莲基地。我一直以她为目标，努力地提升着实力。我们双方的实力差距的确在缩减，但我并不会狂妄的以为，现在就已经追上了她。我们仍旧有差距，我仍旧需要努力，绝对不能松懈。”

“所以……我不甘心……很不甘心，你明白嘛！”

说罢，舒若对着夏衍躬了躬身子，“抱歉，总队长，我的话说完了，我应该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夏衍抬起头，眼眸中有些异样。

……

第二天时间，萧妙准备执行任务，今天下午便离开红莲基地。

她虽然是队长，但很少会和队员们一同执行任务，毕竟实力差距过大，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配合。

而实际上，她的队伍也并不弱小，至少有1名5星能力者，有独自执行任务的实力。

而就在中午十二点左右，情报科给她发来了联络。

“什么事？”萧妙的语气平淡。

“基地长让你前往他的办公室一趟。”那边的情报人员道。

“总队长……召见？”萧妙无法理解，“可是我接了任务，马上就要执行了，不可能中途改变计划吧。”

对于普通人员而言，夏衍的身份是基地最高长官。而对于萧妙这些基地培养的成员，夏衍的身份是总队长，两种职称并不重叠。

“那位大人的命令优先于一切，哪怕是执行任务中途也应该立刻返回。”情报人员道。

“我明白了……”萧妙挂掉联络，轻叹了口气。

若非例外，她实在不想和夏衍单独会面。这是唯一一个轻松超越自己的人，她会有心理阴影的。

来到夏衍的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便推门进入其中。

夏衍之所以会见萧妙一趟，源于昨天舒若的最后一句话。而实际上，若萧妙的实力真的最强，那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要知道，夏衍如今仍旧深究‘千剑剑技’，而这个女孩算是古武流派传人，在武学上的成就还要高于夏衍。

萧妙看了夏衍一眼，他正在处理手头的工作，看似挺繁忙的，那一叠资料有十足厚度，怕是没有数个小时无法处理完毕。

夏衍没有说话，萧妙便不会说话，她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气氛十分沉默，这至少持续了十分钟有余。

“我听别人说，在昨天的切磋中，你刻意放水了？”夏衍突然开口，询问道。

萧妙依然沉默，她不知道如何作答。

回答是？

或者否？

对她而言，没有在脑海中设想过，所以她什么都不说，让气氛一直陷入沉默之中。

“听说你今天要去执行任务？”夏衍又道。

萧妙点了点头，语气很轻，“是。”

“为什么这么急？”夏衍又问。

萧妙皱眉，继续保持沉默。

“未来的一名议员，难道就只有这幅样子嘛！”夏衍的语气颇为不屑。

萧妙没有开口，她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来，朝着夏衍躬了躬身，算是表示尊敬，随即她准备离开。

“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夏衍突然开口道。

萧妙的身体怔了一怔，她停滞了下，还是继续往前走。

“身为人类一区屈指可数的天才，对你来说从未遇到过任何阻碍，没有人比得上你的天分，你自觉可以掌控一切。”夏衍闭上眼睛，不理会萧妙的身体发颤，“在乎自身的实力，而并不在乎外在的名利，所以那些在背后追赶你的人，永远都不用被你放在眼中，双方依然有很大的差距，这是你自傲的理由。”

“可是当有一天，有一个人击败了你拥有的一切之后，你突然感到畏惧了，只会考虑怎么后退，怎么避开。”夏衍道，“萧妙成员，隐藏在幕后的自己，未必有多么崇高呢！”

萧妙转过头，眼神费解，顿了顿她还是决定开口，“你懂什么！”

“为了不让大家追上，不愿意耽误丝毫时间，很早就申请了独行者的资格。”夏衍直视着她，“所以，现在的你可以装出这幅清高的模样，不用顾虑脸上的那张面具。”

“闭嘴……”萧妙神色不悦。

“故意放水的理由，难道是为了避开这些麻烦，只去考虑提升自身实力的途径嘛！”夏衍好笑道，“你甚至对另外三人愚蠢的选择赶到耻笑吧，浪费大好时间，来争夺这些虚名。与其这么做，倒不如将心思放入任务之中，那样的话，你会超出他们远远的。”

萧妙握拳，咬牙道，“不用你管。”

“我可以看出来，面对我，至少你还有最后一点自信没有磨灭。”夏衍淡淡说道，“在古武学技巧上，你至少能凌驾于我之上。”

“对……”萧妙的语气更轻，几乎就没人能听得清。

“可是你未必凌驾于我之上。”夏衍摇摇头，“实不相瞒，我接触古武学技巧，至今也不足一年的时间。在一年之前，我是一个连内气功都不懂的门外汉。”

萧妙楞在原地，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她很想问夏衍，你想说的是，你用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追赶了自己十几年的苦修吗？

只是她说不出来，她不想去和别人争论这些虚名，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可能。”半响过后，呆滞的萧妙到说出这句。

没有人能在一年之内，从门外汉达到如今夏衍的程度，那会让她十几年的苦修，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至少萧妙在古武学流派上，不亚于任何人，是真正的天才。

她比蓝心还要小一些，而她的古武学技巧，至少超出蓝心三年以上水准。千宗流派比他们萧家传承的古武学技巧更强，可是她的资质比蓝心高的多，所以她比蓝心强。

可有一个人，告诉她，一年之内，几乎要抵平如今的她，那绝对不可能！

“萧妙成员，如果你要拒绝我的命令，应该和我直说的，而不是故意放水的。”夏衍改变话题，“我之前和你切磋过，通过录像来看，你不仅放水了，连古武学技巧都刻意不去使用……”

“那又怎么样……”萧妙的脸上终于有些愤怒了，她冷冷看着夏衍，根本不惧。

“至少告诉我你的理由。”夏衍的语气平和。

“……”萧妙的双眸看了夏衍很久，“如你所说，我没兴趣做什么副手，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你这样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我能拥有今天的实力，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任何一名天才，绝对不是天天在家吃喝玩乐就能生长，如果不经历生死磨砺，那么再优秀的天才，也会变得平庸。

“所以呢……”夏衍摇头，“未来萧家的一名议员，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就是一名不知道用脑子，只知道凭借蛮狠武力去厮杀的武夫？”

“你说什么？”萧妙眼睛通红，盯着夏衍。

“除非你能达到绝对开发，否则你做的一切就没有了意义。”夏衍摇头，“身为一名议员，绝对不是只靠武力就好。步勇明明是步家最优秀的当代子弟，可他依然没有成为议员的继承人，说白了就是脑子不太够用，没有达到让长辈满意的程度。”

“议员的责任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夏衍轻叹道，“何况作为我的副手，绝对不会因为工作落下实力，也绝对没有限制你执行任务的打算。”

“无聊，我要回去了。”萧妙掉头就走。

“其实昨天我用的那一道避无可避的攻击，不是这个世界的武学。”夏衍突然开口，让萧妙的脚步停在原地。

“那种技巧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古武学所能创立的。”夏衍道，“那道剑法名叫千剑剑技，一共有九百九十九式……”

随着夏衍这句话落下，这个女孩子眼中冒出十分感兴趣的色泽，她不禁回过头，好奇地看着夏衍，等待他的后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