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所谓的模拟主体……

银色的、一枚闪烁着银光的戒指，静止在我的无名指上。

依稀，能够看见、在灯光之下，反射出了点点的微光的、纹路。

从形状上面看来，似乎是一朵、迷你的玫瑰雕刻。

“原来……是它吗？”

抬起了手，我的视线稍稍上扬，端详似地看着它。

依旧是——如记忆之中的、看到它的第一眼时、那样鲜艳，没有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而有任何的褪色。

还真是精致而小巧呢……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起了、在那时候——

整整579米的高度之上的、某个繁花蔟锦的“天空花园”中，她、亲手将这只戒指、戴到我的右手的无名指上的情景。

紫色的微卷长发，在随着清冷的微风、轻轻地摇曳着。

她的嘴角上、对着我的微笑，是如此的愉悦——就宛如那从她身后飘逸过来的、点点的花香一般。

醇香而幽清。

“它……？”

站在我旁边的绯红色双马尾少女，诧异地瞪大了赤瞳。

“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有要详细回答她的意思。

因为她是知道的吧？

从两分钟之前，我们之间就已经定下了某种约定。

果然，茜米娜、听见了我的话语之后，也没有再开口询问的意思了。

她只是樱唇略张了一下、接着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将嘴重新合上了。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来，她还是记得的呢……

那么，接下来——

我的视线，从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只银色戒指处移开。

看向了某只、被安放于桌面上的小东西。

长方体形状的盒子，在光线之下发出了明亮的、银色与蓝色相间的反光。

依旧是如此的精致——那些被装饰于盒子表面上的、竖直横折的银色线条。

终于，要开启它了……

目光中，展现出了那一个，正对着我的、小箱子的这一面上的某只黑色的嵌孔。

心下，其实早已经将打开它的方法洞悉了。

左手一动，摘下来了、那只被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还是、我第一次将这枚戒指摘下来过。

眼睛，不再在这只戒指的身上做停留。我的左手食指与拇指，夹住这一枚戒指、送向前去。

一丝不差地、把它按入了那个小孔中。

很顺利地进去了。因为它的大小，与那只嵌孔的大小恰好相符。

没有超出一毫米。

眼睛睁大，心下稍稍喜悦了一下——

貌似，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旁边的茜米娜，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瞳孔也骤缩了一下。

不过，从其中涌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困惑。

也许是困惑着、为什么启动这只盒子、是需要用一枚戒指作为钥匙的；抑或者，是在困惑着、为什么我会拥有这一枚、能够作为钥匙的戒指。

也有可能是——两者皆有。

嘛，显然、在现在这种时刻，即使是她真的开口了，我也不可能会告诉她的。

眼下，戒指已经在我的手指的推动下、成功地克服了阻力，完全地嵌入了那只孔洞。

好了……马上就要打开来了！

我的心中、冒出了这一个念头。心跳，也不禁加快了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装着什么东西呢？

然而，就在我满心期待之时——

[滴。系统副程序已经开启，并且保持开启状态……]

啊咧？

我的大脑中空白了一下，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

这……这是什么？

[滴。系统副程序所施行的自动检测程序，已经检测到了某未命名电子系统。]

可惜，没能够等到我有所反应，又是一声、这种样子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金属的、有点像是用电子编成的，可在我听起来——却又是

这样的逼真。

比起平时、我在这间居室之中所听到的“thumwanauγher.”的提示音还要真实上无数倍。

[滴。扫描完毕。以确认为:“对主体无害的电子系统”。]

这不是——

某个、我所久违了的、某系统的金属音吗？！

我的嘴巴瞬间张到了最大的程度。

怎么在这种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的……要知道，我可是已经在东水都市晃悠了将近有一周零三天的时间了啊！

[滴。请主体进行选择:是否与该未命名程序进行连接？]

而，这金属的声音的主人、似乎又完全没有在乎我的内心中的复杂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又静静地播报出了这么的一条讯息，通过那独特的金属女声。

我愣了一下。

声音，在我的脑海之中回荡着。逐渐减轻下去。

连接？什么连接？

……对了，刚才，好像是由于太过在意这金属女音了，却忽视掉了这声音所讲述的内容。

唔……是在讲什么来着？

我苦苦搜索着大脑中所残存着的印象——

仅仅能寻找到几个、根本连拼都拼不上的字眼了。

例如——“副程序”、“电子系统”、“无害”什么的……

到底是讲了什么内容啊？

[滴。为时五秒的最长选择时间已过。]

忽然，这一句金属音、没有预兆地响了起来。同时，也将我的那些繁琐的思绪截断了。

五秒……最长选择时间？

我的心中、愈发地不解了。

[滴。最长选择时间结束。立即执行默认选择程序。]

默认选择？

什么东西？

我的眼神变得茫然了。

[滴。默认选择为:允许。]

[滴。立刻从系统副程序开启连接传输系统，进行模拟运行。]

……

什么？！

喂喂喂，到底怎么回事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我脑海中回响起的两个金属女声，竟是使得我的内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这……这、这这……

但是在下一刻——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突袭了我。

所有的、活跃于我脑中的思虑，都因为这一变故、而中断了。

我的大脑，犹如断电了似的，倏地黑屏了一下。

……………………[……]

[滴。模拟运行加载进度:100％。]

[滴。以完成开启连接传输系统的任务。]

[滴。连接成功……主体可以开始与未命名的电子程序进行沟通交流。]

在一片寂静无声的环境之中，这样的三道金属女音就回响起来了。

显得尤为突兀。

“唔……”

我的紧闭着的双眼，挣扎了一下，想要睁开来。

也幸亏没有多大的阻碍，我的眼睛比较轻松地、便再度打开了。

暗淡的、几乎可以被称作是微不足道的光线，就这样、进入了我的上睫与下睫之间的缝隙中。

只不过，在我的瞳孔重新恢复了聚焦的时刻……

“……唔？”

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的瞬间，我呆滞住了。

黑暗……

茫茫而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至于我本人，貌似、目前就位于这一片空间之中。

也不知道、是通过从何处而来的、细微的光线，居然看见了这一片黑暗之景。视觉也没有受到黑暗的影响。

“这里……又是哪里？”

开口了，我迷茫地道。

我的声音，在这无声的地方响起。

却是一点一点地，飘荡在此方之境，宛如没有尽头那样……

“……”

嘴巴紧紧地合上，我不发一言了。

瞳孔，放大到了最大的程度。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漂浮于半空之中。一点也不受重力的影响。

耳边，无法听到声音，哪怕是半丝的风声。

除了……

[滴。模拟主体生成进度100％]

[滴。模拟主体已经生成完全。主体可以随意操控模拟主体移动。]

两声、金属的女音，在此方空间之中响起来了。

空灵无比，无法让我分辨出来、这种声音是从哪里传出的；声音的源头，又是在哪里……

只不过……这两句以金属女音所叙述出来的话的意思……

“主……体？模拟……主体？”

难道说……

瞠目结舌地，我稍稍低下了一点头去。

入眼的，并不是原本的、我想象中的、那种我的身体。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我，连一个基本的、实体的身体都不能具有。

仅仅——是半透明的罢了。

无论是我身上所穿着的那一件黑色的风衣、还是黑色的长裤，都有种虚无缥缈之感。

形容一下的话，就好像是——即便、它们是我的瞳孔中亲眼所见的，可是，我却隐隐感觉到……

一种说不上来的虚假之感。

……并且，还有着、我对目前的这个身体的、淡淡的不适应。

然而，事实上我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

闷闷了一声，我便试着开始动起了我的身体，在这一片黑暗的环境之中。

至少——先得允许我把身体直立起来吧？

只是这样以平躺着的姿势的话，我可是会感觉到各种不方便的。

还好，应该……也不算特别的困难吧？

少许地用上了一点力道，我就已经能够将上身、挺起来一些高度了。

嗯……照这样看来，马上就可以……

但是，在这一瞬间——

我的视线，无意识地、瞥见了……

“啊咧？”

视网膜上、反馈过来的景象，让我的大脑僵滞了一下。

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的内心中生了出来——

在我注意到了，位于我胸口处的那、一处幅度十分微小的隆起的时候……

这个是……什么？

貌似，对我来说、好像不但有一种奇怪的熟悉之感；而且同时，也有一种道不上来的畏惧。

到底是什么？这个东西……

好像……感觉我在什么时候、也曾经……

持有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我的手臂，已经是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一些。

移动、移动……逐渐向某个目标移动。

最后，抵达了。

我的手掌，缓缓地平放了上去。

唔……大小正好，能够不差一分地、将那某个目标给完全覆盖住了。

紧接着——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心头的好奇心，我的手掌上、略略施加了一些力度。

轻按了下去了一下。

啪叽。

“唔嗯……”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的感觉，从我的胸口处、被我的手掌按压下去的位置传来。

让我不由地、从喉咙口发出了一声音调很不正常的声音。

不对……这、这种音调的声音根本就不应该是从我的口中发出来的啊？！

有点、有点……太高了？

怎么……怎么会细得像小孩子一样啊？！

还有还有——这种情况……

我忽然发觉了，自己的身体状态、明显是处于异常中的。

不管是身高方面、好像缩水了很多；另外，我的手臂、还有双腿都纤细了许多。

也不知是附带地、还是怎么的，我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很小了。正好可以适合我现在的这个、看上去仅有——

大约一米五左右的身体。

“……”

我的嘴巴，张大到了可以容纳下一只鸡蛋的大小了。

柔软的触感，还在从我的手掌下传来。

无意识地，我的手掌又下按了一记。

“唔呀……！”

反射性地，我的口中、又一次地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糟……糟糕了！

赶紧、忍住了手上的、想要再按下去几下的冲动，我强制将手的控制权夺回到了我这边。

咬紧了牙齿。

颤抖着，手掌从我的胸口处移开了。

什么……什么啊！这种事情……

终于，费力地，将手臂垂放到了距离我的胸口比较远的安全范围之内。

我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怎么会……我什么时候会变成这种样子的？

胸口……胸口又是怎么了？！

我、我……我……

努力着、将身体弄成了站立着的姿势之后，我却还是有些懵懵懂懂的。

而畔的、漆黑如墨的一缕缕长发并没有垂落下来，反而是飘荡了起来，自由、没有约束——

因为这里没有所谓的、“重力”的概念。

手上的、包括在刚才时被手按压过的胸前之处，那种奇特的触感、依稀残留着——

使得我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完全、是不应该存在于我身上的感觉。

而如今……

浑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给从上到下地扫过了一遍。

……试问，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

只不过是、将自己右手上所佩戴的那一枚戒指、放入了黑色的小孔中吧？

于是，那什么什么的、存在于我脑海之中的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启动了？

启动了以后……我就昏迷了过去？

昏迷过去没有几秒钟之后，醒来了、便已经发觉是来到这里了？

并且不但是来到了这种地方，而且还……还……

“变成了一只——萝莉？”

我有些错乱地自言自语着，身体保持着僵硬的姿态，脑海中无限地接近于混沌。

“变成了……一只萝莉？！”

瞳孔蓦地缩了一下。

“我……我？！”

开玩笑的吧……

虽然、虽然说，变身成为女性的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受过，不过——

那时候，我记得我还是在梦境里面的吧？

要是说——在梦境里面，我变身成为了女的、自己还能够稍微忍受那么一点的话，现在……

请务必要告诉我，这种真实无比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这里果然不是梦境吗？！

我的意识十分清醒。

在现在、我的意识十分清醒的情况之下，我……竟然变身成为萝莉了？

这科学吗？

……喂喂喂!这一点都不科学好不好啊！？

即便是这里——我直觉上感觉不是在现实之中，亦更别说是在梦境之中。

我的记忆中，回响起了金属的女音。

似乎是、想要从其中寻找到蛛丝马迹的线索。

“模拟主体……”

澄澈的、萝莉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我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呼吸，骤停了一下。

所谓的——“模拟主体”……

原来、意思就是这个？

你告诉我……这个萝莉的身体、就是模拟主体？！

为什么不去见鬼去啊！！！

我的心中、立马便有了一种爆粗口的冲动。

哦？发生了这种连男性的基本尊严都丢掉的事情，我……我还有可能会再咽下去这一口气吗？！

可惜，还没有等到我张开口……

一阵毫无预兆的刺骨寒意、从我的内心之中浮现了出来。

我的身体、猝不及防地抖动了一下……

心跳忽地加快了一些。

这种……寒意、到底是……

[滴！系统副程序检测到未知攻击性的物体！]

“未知攻击性”的物体？

在听到了这句金属女音的同时，我的瞳孔猛地一凝。

……不好，这种寒意之中好像带有着某种若隐若现的杀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来的我应该是能够很清楚地察觉到这股寒意之中所蕴含着的杀意的啊？

以我的、过去在华夏国的时候、所经过了两年的空手道的训练的话，对于杀意的感知力、可是早就已经上升到了远超乎于常人的地步了吧？

那又怎么会……

[滴！尝试启动自动应对反击程序……]

[滴！自动应对反击程序启动失败！]

[滴！由于主系统尚未开启，故以副程序的权限、不足以启用自动应对反击程序！]

[滴！暂且有请主体自行寻找防御与反击该攻击的方式……]

忽然，从空间之中的某个未知的地方、连续性地传出来了这四句金属女声。

没有半秒钟的间断，几乎就是接连不断地一起发了出来——就像是连珠炮那样。

“自动应对反击程序”？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且不说那什么“由于主系统尚未开启，故以副程序的权限、不足以启用……”的——

关键在于，我就好像曾经、被这个所谓的“自动应对反击程序”给毫不留情地坑过了一把啊！

一想起、当时在“梦境”里面的时候，我在无法行动的情况下、身体被某个银发的天使给贯穿了一个正着——

而且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被这什么什么的系统给强制性地控制住了……

我根本就有一种不想再相信这个破系统的冲动了！

现今……

很好、很好！

既然那什么“自动应对反击程序”无法开启，那么……

我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依靠自己的能力来作战！

再也不要相信这什么鬼系统了啊！！！

耳畔，逐渐地响起了——某一种、什么坚硬的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

已经、在我思虑的一瞬之间、抵达到了距离我后脑极近的位置处了。

没有犹豫的时间，我的心下，迅速地开始进行起了、对那来袭的武器的分析。

嗯。从声音上听上去、应该是——

“金属、尖锐、锋利……”

低声喃喃自语着，我的头飞速地偏倒向了右侧。

心下，反而如同止水般平静下来了。

尖锐的金属固体、刺破空气的风声，在我的左耳边上、近在咫尺之处，产生了。

眼睛，半睁着。

我的目光之中，显示出了、那两三丝黑色的长发被切断的景象。

速度真快……

冷冷地，我看着那两三丝黑色的、断发丝在没有重力的约束、以及气流风向的阻碍的情况下，飘飞往了远方。

缓缓地、在维持着匀速直线运动的状态下、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那片被黑暗所完全笼罩住的地方。

不过，眼睛虽然依旧是盯着前方的方向，我的身体却是有动作了。

曲膝，矮身。使得我现在的、本来就不算高的身体更是蜷缩了起来。

无重力的环境，其实是一种很特殊的环境——

对于普通人而言，也许是有点不太能够迅速地适应。于我也同样、毕竟我也是没有去接受过“零重力训练”的人。

只不过——

身体扭动了一下。

流畅地、几乎没有任何滞涩地，我的身体，朝前下方倾斜下了一点角度。

黑色的长发，受到了带动，亦是随着我的动作、卷曲成了一道道柔和的弧线。

身高低，也有身高低的优势。

至少方便了行动，即使是……一个萝莉的身体。

好吧，也许现在的我是不会在意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萝莉的事情了。

此时的我身体已是被强行运动成为了平行、即为横向的状态。

我的嘴角上、挂起了一抹弧度。

名为“兴奋”的弧度。

那么……

双腿上，蓄力已久的一对白色的洁净球鞋，一齐蹬了出去。

狠狠地、向着后面！

下一刻——

“叮。”

坚固物体之间的相撞声响，在我的双脚之下产生了。

听起来，清脆而悦耳。

攻击被阻挡了。

不过，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件武器罢了，乘着这个不易的机会。

我扭过了头去，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后方。

双眼之中、看见了——

一截、被银色的光芒所包围住的东西。

尖细、利锐、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累赘之感。

精细。

精细到了极致的地步。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截尖细的，看上去仿佛只要稍稍一用点力、便会被折断的金属固体——

竟是牢牢地抵达住了我的攻击。

甚至是连半点弯曲的角度、都不存在于这截金属固体之上。

简直——难以置信。

“唔……”

我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一下。

这种武器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应该像是细剑才对吧？

细剑——又怎么可能会抵挡得住我的攻击？

就算是一只萝莉的身体，她所产生的踢力、也应该是等于她的体重的吧？在现在这种无重力存在的环境之中……

……不行，应该再找机会确认一下。

在双脚上使用了一点力。

我的一双白色的球鞋踢蹬了一下，借力、从那截剑的剑身上弹了出来。

而、就在我的一对鞋底，从那剑身上离开的瞬间——

忽然，一只手、从那柄剑的旁边伸了出来。

突破了黑暗的包围，在我那对放大了的瞳孔之中，紧紧地抓上了我的、穿着球鞋的右脚。

速度、快到了几乎无法反应的地步。

不好！

以这萝莉的身体，确实是有一定的、难免的缺陷的，就好比——

质量太轻。

一旦、身体的某个位置被对手给掌控住，就很容易陷入到被人任意摆布的地步的！

必须摆脱……

起码需要摆脱对方的操控，才能继续正常的战斗节奏！

一股拉力，突然从那只、现出于黑暗之中的手上传来了。

我的身体，也果真被它拉了过去。几乎是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

不行……

我的眼神依旧是如同静止的水一般、没有多大的变动。

脑海中、悄然地解析着，自己所应该采取的下一步行动。

左脚，蓦地一动。

白色的球鞋，猛地踢向了那只、正抓握住了我的右脚不放的、苍白色的手。

重重地、划开了空气。

我的左脚的球鞋鞋底，没有受到阻碍地、准而有力地、踹在了那只苍色之手的手腕之上。

手腕处，乃是神经、以及关节的聚集地。

这种道理，作为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懂？

轻微的骨骼、被扭折的声音，在我的脚下响起。

造成效果了！

心下一喜。我察觉到了，那只手上的、握住我的脚的力气于刹那之间减少了一点。

估计、只是对那个人的关节部位造成了微不足道的扭伤吧？

……嘛，反正已经足够了，对我来说。

尽管、仅仅是在眨眼之间。

右脚，紧抓住了这一个、那人手上的力气消减的时机，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如我所料地挣脱了、那只苍白之手。

可是，身体的动势、却是无法消除的——在这种完全无重力的环境之下。

因此，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继续冲撞向了那来袭者的位置。

因地制宜。

脑海中、闪过了这四个字。

顺势，我的身体在横空的姿态下、扭动了一记。

黑色的长发、无规则地飞舞着。我再次地、旋转了一下。

调整成为了正对着那位不明的来袭的方向。

“哼！”

我清冷地哼了一声，身体以一种微妙的角度曲扭了一下。

恰到好处地，闪避开了某一只、又一次对着我发动了进攻的那截细剑。

剑尖、从我的腰侧刺出。未能够伤及我分毫。

而我的速度、亦是没有半点的将要减缓的迹象。

眼神一凛，我的手臂抬起，收束于腰际。

一双手掌同时一动，握紧成为了拳头。

身体绷紧了一下，宛如一束即将发射出弓矢的弦线那样。

目光，锁定住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而不愿意现身在我的可视范围之内的某个人。

哼……不愿意从黑暗之中出来是吧？

那我就越是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左脚、灵巧地绕了一下，闪避开了、那一只苍白手掌的抓握。

再弯折了一下，反弹向那只手掌的掌骨。

脚上，传来了撞击之感——同一时刻，那只手也被我踢开了。

迅速地、隐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然而，我所在乎的、却只是前面的、那个突袭向我的莫名之人。

最后的阻挡之物，也消失了——意味着我和他之间，已经是达到了极其相近的地步了。

很好……

**可搏击范围！

再不留一丝犹豫不决，我的拳头、使力轰了出去，从我的腰侧。

在我的身体高速地冲向前方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些速度。

“喝啊！”

口中，爆出了这一声喝音。

完全没有受到这声音是萝莉音影响，我的双拳，使出了我几乎全身之力——

直线地轰往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