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狡诈独眼

（上午11点就出门了，刚回，幸好昨天写了一半，今天可是重阳节，我全家都聚在一起玩了一天，真开心）

蒙奇离去之后，原本应该“只有两人”的地方，凭空多出一圈全副武装的神盾特工，不少人都身上带伤，好在不重。

“嘶，那家伙的破坏力真是可怕，如果不是我们的人躲避及时，恐怕就要被他无意间杀死了。”

弗瑞的副官之一，特工吴一身战斗服，脸上却有不少擦伤，他和自己的手下潜伏在这附近碎石之中，却在蒙奇发泄怒火时差点儿被宰。

弗瑞不置可否道：“恐怕，他不是无意的。”

特工吴一脸疑惑道：“不是无意？难道说！”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一脸老好人模样的另一位副官，特工科尔森也走了上来，刚刚就是他给的平板电脑。

“长官，这个人很难控制，而且万一他怀疑奥克斯局长的死怎么办？”科尔森脸上有些凝重，“他死于心脏病突发，和九头蛇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被蒙奇查知的话……”

弗瑞则淡定的说道：“我们不是早就在停尸房制作了一具奥克斯局长的‘尸体’吗？放心吧，他的葬礼和其他警察的口供，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长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对这个人锲而不舍？他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平不足以改变我们和九头蛇之间的态势啊？而且希尔指挥官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成见。”特工吴也问道。

弗瑞沉默片刻，说了句让他俩摸不着头脑的话。

“好的，会变得更好，坏的，则变得更糟，一切全都看人的心，他没有变糟，就代表着他可以变好。”

特工吴和科尔森对视一眼，眼中全是茫然。

可如果让蒙奇世界中，对《美国队长》这部影片烂熟于心的影迷在此，一定会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发明超级士兵血清的亚伯拉罕?厄斯金博士说的那句话吗？”

goodbeesgreat，badbeaesworse。

最鲜明的例子，便是九头蛇的源头——红骷髅和美国人最自豪的英雄——美国队长。

这两人同样注射了超级士兵血清，却截然不同，一个成为伟大的代名词，一个则成了邪恶的注释者。

弗瑞绝对不是个没有目的的人，相反，他的目的性很强，蒙奇成功获取了超级士兵的能力，那么他便不可能脱离弗瑞的视线，他为恶则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红骷髅，而为善，也许能变成另一个美国队长！

而弗瑞不仅仅是为了引导蒙奇为善，更是为了让他倒向神盾局。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蒙奇并不是个单纯的超级士兵，他是个借尸还魂，携带着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力量的偷渡者！

……

曼哈顿忙成一团乱麻，这个纽约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已经成了最糟糕的地方，由于警力的极度缺少，罪恶，黑暗，无不在此滋生，但是，在蒙奇的强大拳头之下，这一切似乎都成了纸老虎，一捅就破，这无疑让上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可同时，有些看不清形势的愚昧之辈也开始频频使用起魑魅伎俩。

“你说什么！”蒙奇怒极而笑，续道：“我这几天所做的就不算是尽忠职守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曼哈顿的混乱状况能够这么快平息下来是谁的功劳？”

“每位警察都有功劳，长官。”乔治的淡定道。

“但是你在之前那段关键时刻消失，而曼哈顿也这在那时遭受灾难，甚至连奥克斯局长也因此去世，所以，很抱歉，上面的人认为你没有资格呆在副局长的位置上了。”乔治一脸惋惜的对蒙奇说道，他身后的约翰则带着幸灾乐祸的贱笑。

蒙奇冷哼一声，他随手将自己的警徽丢在桌上，冷冷看了乔治一秒，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约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奚落道：“丧家犬夹着尾巴走了。”

乔治拍了拍约翰笑道：“不要这么说蒙奇‘长官’。”

约翰马上如同忠犬一般，谄媚笑道：“他算什么长官，你叔叔当了局长，你马上就会成为副局长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提携提携我啊，乔治长官~”

乔治哈哈大笑，也不避讳，直接坐到蒙奇之前的副局长沙发上，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爽到极点了，只不过他是个把谎言当实话讲的伪君子，就算是这种得意时刻，一些话也只在心中说出：哼，该死的黄皮猴子，抢走我看中的女人，又抢走我副局长的宝座，你以为我会忍？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接下来，我要让你好看！

蒙奇形容狼狈，这段时间里，他疯狂的投入到工作之中，没有办法，他实在是难以忘记莎莉的离去和局长老头的死。

尤其是局长老头的死，他偷偷去停尸房看过一眼，却终生难忘，老头瘦小的身体被斩成两半，死不瞑目，眼中全是惊恐和绝望，蒙奇甚至能从他瞳孔之中看到倒射出来的景象。

满脸狰狞笑容的摄魂鬼，高高举起的合金镰刀，垂死挣扎开着枪，却无济于事的局长老头，和最后飞溅的血液。

蒙奇狠狠灌下一口酒，他喝着闷酒，在冷清的酒吧中，连酒保似乎都消失不见，徒留他一个人。

虽然一口有一口的喝着，他却始终无法得尝一醉，超级士兵血清带来的改造是全面的，它创造了一个再生和自愈的保护系统，这就意味着，蒙奇永远不可能喝醉。

“我甚至不敢参加他的葬礼。”蒙奇喝光一口，重新倒满，稳稳的举在嘴边，“我怕看到他的灵魂，问我为什么不在。”

一个女人做了过来，蒙奇并没有看她，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说话，只不过是找个倾诉的对象罢了。

再度喝下一杯，蒙奇有些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酒杯道：“也许，我该回天朝，找个熟悉的地方，就这么过一辈子。”

他嗤笑一声，自嘲道：“你知道吗，我有着足够的钱贿赂那些官员让我移民，我打击罪犯获得的奖金也许比他们要抢的还多，哈哈，那些笨蛋，为什么要作恶呢？”

旋即，蒙奇又低声说道：“不过，我可以用这笔钱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嗯，也许可以帮助一些人，比如，像我一样的孤儿。”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要知道，孤儿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有时候，甚至还不如我在街上厮混的那段时间，不过，有领导来了就不一样了，你只需要跟他说两句好话，卖个萌，装作一副高兴得热泪盈眶的样子，就可以得到往常一年都得不到的东西，至于他们开来的豪车是不是用我们的善款买的，哼，谁关心那个，有肉吃我已经很满足了。”

“后来想着当个警察，因为警察好啊，吆五喝六的，连街上的平时牛得一逼的大混混都不敢惹，谁知道…嘿，不说了。”蒙奇摇头笑着，再度喝下一杯。

“那么，小姐，你听了我的故事，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的？”晃了晃被喝得精光的酒瓶，蒙奇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却不由一愣。

“呃，呵哈哈，希尔指挥官，好久不见，弗瑞派你来的吗？说好啊，就算你用美人计我也不会加入神盾局的，我当警察可当得好好的。”

面无表情的希尔眉毛一挑，露出嘲讽的表情道：“是吗？‘当警察好好的’的前副局长大人。”

蒙奇面不改色的笑道：“你以为我在乎那个职位？”

“看来不是。”希尔重新变得面无表情，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前段时间她那副易怒的嘴脸，虽然主要是被蒙奇所激怒，可还有一部分原因已经被人给猜出来了，而她冷静下来之后，再度恢复成了原本表情淡漠的高冷指挥官模式，而为了证明自己的精神并没有因为蒙奇而受影响，她主动从弗瑞哪里接下了这次联络的工作。

“你来干什么？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蒙奇直起腰，长臂一伸，从酒吧吧台上拿过一瓶伏特加，用牙要开瓶盖，随即灌了一大口，他吐出口酒气，长长叹息一声，笑道：“真够劲！”

“你就甘心这么当着你的小警察，而不管九头蛇的事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奥克斯局长的死放在心上？”希尔的冷言冷语似乎激怒了蒙奇。

他猛得将酒瓶向实木吧台一顿，酒瓶完好无损，却深深的嵌入吧台之中，皱着眉头的蒙奇如同被激怒的野猫，他眉目间透露着骄躁和不耐。

“你以为你了解我？你知道个屁！我怎么想的和你们神盾有什么关系，特工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们把九头蛇抓光啊！我不就是因为九头蛇的猖獗才被抓走成为试验品！如果说这一切有根源，那么这根源就是你们，是你们太废！被九头蛇牵着鼻子走，才造成这一切的！”

蒙奇一连串的话如同爆发的火山一般，夹杂着他愤怒的岩浆喷洒出来，让希尔的眉头跳了又跳，这个女人，已经有些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记住你说过的话！”

弗瑞在她走出办公室时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这让她再度回忆起自己的承诺。